2017年4月19日星期三

一個新的Blog地址

是這個:blueumbrellascornercafe.wordpress.com
其實都沒什麼人看的,只是覺得Wordpress排版感覺舒服一點。
畢竟第一個讀者是自己嘛,要讓自己看的舒服才行。

2017年3月25日星期六

碎碎唸

我始終擺脫不了那個想法。
旁邊兩個中國學生在討論大學物理問題,我立刻就想換位子坐
真是詛咒一樣的。我對物理不感興趣------是不感興趣,還是根本上能力不足?
他們就真的就對物理感興趣嗎?
或者當我跟他們說我在學音樂的時候,他們可能會說“我沒有音樂頭腦”。他們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或許在想“沒有音樂頭腦也沒關係啊”,但我會想,沒有音樂頭腦當然沒關係,但是物理也算是高中主修課之一,你能繼續而我不能,你喜歡是因為你可以做到,我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嗎?還是只是做不到,在逃避而已?
這已經是天塹了。
也就是說,物理>音樂。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極度憎恨高考制度,憎恨流水線產品似的統一標準要求,但是,高中畢業之後,我們之間有幾個是能拋開這樣所謂的統一價值觀?拋開統一價值觀,我應該怎麼讓自己感到滿足?
我已經不可救藥的習慣了在跟別人比較的過程中獲取滿足感了。而且我知道不只是我一個人。
統一價值觀包含很多東西,舒適的住房,穩定撻條的工作,沙龍,人車誌,陀飛輪……

拋開了統一價值觀,我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價值嗎?
可我首先是個社會人來的啊!我也需要別人的認可的啊!
當然最方便的被認可的方式就是當學霸,國外一流大學畢業,買樓,買車
我很想呼喊說,我們需要多元價值觀,但是我自己都心虛得很。

那些上了車的人會告訴年輕人“都是身外物”
但是你試過被房東欺負是什麼感覺嗎?你試過在地鐵擠得差點沒有呼吸是什麼感覺嗎?
我還活著啊!活生生的真真切切的感受不是太監的生殖器官那樣可以閹割掉的啊!
你手上拿著幾套房?用所謂的佛學思想試圖讓年輕人罷休,做夢吧!


2017年3月12日星期日

遺漏的一天

5月10號。
在北京路青宮樓上,一位來自台灣的李老師給我們上管樂大師課。
我對大師課這種東西很不感冒。整個流程就是,每一隊樂團吹奏一首樂曲,(當然包括每個人都有的Solo部分)然後老師逐個點評。
我相信老師能夠很快很清晰的從音色,節奏,和聲運用和音階使用上給到我們建議,但是說實話,能給到的能夠立刻騰飛的建議,可能就是那些“要有停頓”或者“嘗試用Solo講一個完整的故事”之類的。
來來去去,要做的無非就是不停的練長音,練完長音練音階,練完音階練即興。

可供參考的Solo浩如煙海,Charlie Parker, Art Pepper, Sonny Rollins,...
當然,作為老師,大可以叫學生“你給我把這一段Solo扒了”
嗯,Charlie Parker的曲子大都是速度200以上。
扒譜當然很能練到一些樂句,還有能練到聽力,但是,太多了……你叫我去扒哪一段?
我的私人老師是在廣東非常有名的Saxophone樂手。他說他剛到廣州的時候,經常流連在天橋下,找爵士音樂家的CD。當時音樂可不像現在這樣廉價又隨手可得。
他是靠驚人的毅力練就一身武功。
但是,不是每個出色的樂手都會成為出色的老師。當年一己之力練就的武功,怎麼傳授下去呢?這當然不是我應該去想的問題。
當然……學習音樂這東西,90%靠自己,
具體來說是靠毅力。
而毅力,很多時候是要有別的東西作保障的。比如經濟條件,比如充裕的精力,比如你要有一個隔絕的不會打擾到人的房間……

“喂!這位學生!”
我從那一大串思緒中回神,老師在叫我。
本來是該輪到我solo的,但是我魂都不在這棟大樓了。

上完課,把樂器放回青旅,提前跟老闆娘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去台灣旅行。
先去廣州東站坐火車去深圳,然後寄住在華僑城一個複式單位改造的青旅。
背囊並不重,一個人在華僑城漫步。
泛黃的燈光下空無一人。剛下的一場雨讓我感到非常舒服。

我開了收音機,今天非常幸運---我能聽到RTHK的“2000靚歌再重聚”,那期節目有陳慧嫻,她和區瑞強合唱一首Endless Love。非常喜歡的一首歌,而且兩人翻唱的效果不比原唱差。
已是接近午夜。
從歡樂谷走到OCT-LOFT,再繞回來,走到西北角的波托菲諾。
這裡算是一個小型社會了。購物廣場,遊樂設施,藝術展覽,華僑城內穿梭小巴。
周圍緊湊但不擁擠住宅區,棕櫚樹拉下大幕,乾淨的空氣……

我在深圳出生,但我活到20歲都沒有機會靜靜品嘗這本應唾手可及的東西。
靜靜品嘗著這一分一秒的空氣,而不是趕著去睡覺,趕著去刷牙,趕著去尿尿。

上高中的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到考試,廁所就一大堆人解手。不是小便,是大的!
每次要考試的時候廁所爆滿不說,那個臭味,出廁所十米之外都聞得到。
他們難道都是機器來的嗎?可以定時解手什麼的?
應該就是。高一的時候,語文老師跟我們講過,“要把你們培養成考試小機器”。

我們都是教育流水線上的產品,只不過我不同於其他人的是,他們是合格品,我是次品。
合格品會告訴次品,“等過了高考再說吧,人生的事情”
然而不是說要活在當下嗎?難道我所在的這一分一秒就不是“人生”嗎?
我面對的這個坎,真的是合理的嗎?天底下大把苦頭可以吃,但是這個就真的那麼值得去吃嗎?
然而最無力的是,儘管我很懷疑,但是我沒有辦法脫離這個制度找到自己的價值。

以前總是天真的去想,只要自己努力,是金子總會發光。
金子會不會發光不說,這中間承受了太多,而外人總是覺得理所當然。

讀書的時候,學校家裡兩點一線。
作業做得完,但是卻沒有停歇的餘地。父母和老師認為你是個好學生,所以你就要做出一個好學生應該有的樣子---那就是不停的學習。做完了作業就要複習,背熟每一個可能會考的知識點。
累嗎?安娜在遇到沃倫斯基之前都覺得自己被安排好的生活并無不妥啊。
當你接觸的東西足夠單一,而且在這個單一的環境里不斷地有補給的話---考試拿第一時候別人的讚揚,家裡不用做飯因為母親每天都做好三餐,……
青蛙在爬出天井之前還是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啊。
這裡要說的不是所謂“視野”,而是------關於“我是誰”。
大人們完全可以按照他們的喜好去“建造”一個孩子,屏蔽他的情感,然後在他身上建立自己夢寐以求的,或者自己欣賞的紀律。
只要這個孩子不去思考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這個孩子,作為大人們瀝盡心血打造的機器,就能正常運轉。
操縱這這個機器去格鬥場---別人管這叫“小學”“中學”,贏下一次次對決,這就是作為父母的驕傲。
但是,當這個機器,總有一天,輸掉了,怎麼辦?
而我是誰?我是母親意志的附屬品嗎?我的意志是什麼?考試考過別人帶來的快感,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高中時候受制於自身的心結,我再也不是那個能滿足母親和老師們的戰鬥機器了。
等到被遺棄的時候我才開始想著這一大串所謂的意義,然而我也說不清,這樣子去想算不算是另類的逃避。
我沒跟別人講過這些,當時還沒有現在這樣的表達能力,而且更多是懼怕---別人會說,你這樣想就是逃避,就是不想好好學習。

回過神來我還在漫步。眼前竟然如此陌生。生活了18年的城市,我卻從沒有機會去認真的呼吸。


2017年3月11日星期六

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週末的時候我總是問自己:今天可以什麼都不做嗎?
如果可以,那落下的事情怎麼辦?
我總是沒辦法告訴自己“落下了也沒關係”。
無法說服自己的情況下,繼續運轉,或者強行罷工,去打機。

可是這個龐然大物還是在那裡。強行逼迫自己勞動,可自己深知很多事情哪可能一兩天完結?
我會想,為什麼還是不夠好?為什麼還是不夠?

為什麼總是要逼迫自己把每個環節都要做好?為什麼這麼多年,我眼前的日子還是像在薄冰上行走一樣?

這樣的虛弱,難道真的是所謂的“不夠強大”嗎?
我真的不覺得。我們都是社會人,沒有人能脫離生存。我們面對的,不應該只是粗暴的叢林法則而已。
我們可以為身邊的人做得更多的,我覺得。
而不是繼續鼓吹“正能量”,把所謂的道理擺在你我之上。

我是這麼想的,但我不能讓身邊的人也這麼想。

2017年3月9日星期四

今日UCL碎碎唸

早上起床,iPad彈出一條消息---
Match report: Roberto seals historic comeback in Camp Nou classic
一下子驚醒。
首回合Barca四球輸掉,作為中立球迷,我是根本就不覺得有希望。
你再強,估計進3個沒問題,但是淨勝4個,5個,那不是實力,那要靠神力。

現在Barca有點回到了夢一時候的感覺,靠前場三叉戟拼機會。
中場控制力早就隨著Xavi隱退而變得虛弱。小白還能在前場遞上一些非常隱蔽的傳球,但是那種下棋的感覺是不復存在了。
如果非要拉入數學模型的話,當年Xavi和小白的組合,就等於是冪運算。兩個人2的N次方的創造機會的方法。

Messi和Suarez感覺身體還是下滑了。放到5年前,這兩個人在各自球隊統治了Attacking Third。
Suarez當時剛去LIV的時候,只要讓他在30米之內拿球,就肯定有事。30米內無論任何地方。邊線都沒問題,他可以從邊線把所有人過掉。
但現在估計只有禁區跑單刀的能力了。
Messi不用說了,那種一個人獨創龍潭的鏡頭看一次少一次,不是沒有,只是很少。這麼說吧,他很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很多時候球權還是要給Neymar。
其實上半場雖然進了2個,但是Neymar處理球成功率不是太高的。大部分時候對方的Meunier還是可以化解掉。
即使到了3比0,進攻給人的感覺還是50/50。很多時候都是那個路數:小白帶球到左側肋部,等對方後衛決定是撲向小白還是死守Neymar。
結果Meunier難得犯了錯,那就是第三球。其他時候他守得算是很好了。

到了最後5分鐘那就完全是怪力亂神了。
第五球點球比較可疑。
最後一球完全就是動搖了。應該造越位還是不要?聽誰的?教練下了命令嗎?
估計那個時候從球員到教練Emery,頭腦都是空白的。
雖然是職業Footballer,但是這種情況,估計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一次。

當然Barca做到了,那邊Arsenal又輸了一個1比5。
Ox和Walcott我是從沒見過有這麼Fit的狀態。運氣好一點的話上半場是可以2比0的,那就跟Camp Nou那邊一樣了。
當然那一張紅牌改變了一切。當然是實力決定的,讓Lewa出現在那個位置,九死一生。
Koscielny兩場比賽,在場時候都是打平的,他下去之後就大勢已去。
這沒辦法的。丟了球就要攻上去,就留下更大空間被打反擊,而且,後衛還少了一個,這才是絕境。

2017年3月7日星期二

色戒片段

老吳:「王佳芝這條線很寶貴,我們一定要充分的運用。」

鄺裕民:「可是她從來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訓練。她承受不了這種長期的壓力。」

老吳:「你低估她了。王佳芝的優點,就是在於她只當自己是麥太太,不是個弄情報的。她能夠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上級非常重視。我們前後有兩個受過嚴格訓練的女同志,釣了他一陣子;結果都被他摸了底,被弄死了不算,還供出了一批名單......」

鄺裕民:「你完全不考慮她處境有多危險?她負責引誘那個姓易的,她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是我們行動的時候!」

老吳:「不要告訴我什麼時候應該行動!你給我聽著,姓易的殺了我老婆,還有我兩個孩子;我還能跟他隔著一張桌子吃飯,這就是幹情報的!沒有人比我更想立刻親手殺了他,只要他有比死更重要的價值,我會讓他多活兩天!」
老吳:「妳繼續釣著他,定期給我報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有任何動作!記著,情報工作人員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忠誠。忠於黨,忠於領袖,忠於自己的國家!妳明白嗎?」

王佳芝:「你放心,我會照著你的意思去做的。」

老吳:「好,很好。妳現在只要繼續的把他拴在陷阱裡面;如果有任何的需要......」

(這裡是高潮
王佳芝:「你以為這個陷阱是什麼?我的身子嗎?你當他是誰?他比你們還要懂得戲假情真這一套;他不但要往我的身體裡鑽,還要像條蛇一樣的,往我心裡面越鑽越深;我得像奴隸一樣的讓他進來。只有『忠誠』的待在這個角色裡面,我才能夠鑽進他的心裡;每次他都要讓我痛苦得流血、哭喊,他才能夠滿意,他才能夠感覺到他自己是活著的。在黑暗裡,只有他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老吳:「好了,不要再說了。」

王佳芝:「這就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也可以把他折磨到撐不下去;我還要繼續,直到精疲力竭,我崩潰為止......」

老吳:「夠了。」

王佳芝:「每次最後他身體一抽倒下來;我就在想,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你們是不是應該衝進來,朝他的後腦開槍,然後他的血和腦漿就會噴到我一身!」

2017年3月5日星期日

看劇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別人總是會說要多看書?
難道看劇就不需要情感的投入嗎?
為什麼,說那些話的人,我卻覺得他/她依舊一點想象力都沒有?

對。對我來說,看劇,看書很多時候都是起同一個作用。
補充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