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30日星期五

活著安好?

這是一趟最絕望的旅行了------縱使有朋友在日本,但自己深知自己想做的事情肯定不會成功。

這種接近邊緣的孤獨絕望,我覺得可能自己再堅持那麽一會兒,結局就是廣島原子彈了。
那些口口聲聲說一個人挺好的人,估計是因爲自己心裏還是有個家吧---無論外面多麽委屈,至少想回的時候還是能回去。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無論環游世界一百遍,都是無比空虛---我到現在已經發現,自己的逃亡,真的衹是想找到一個家。
對家的思念,怎麽誇張描寫都不是錯。
真正勇敢的人心中總是有個家吧。不然堅强爲何?如何堅强?最軟弱的部分都無處安放,哪來的堅强?
可我爲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家差點就死在悉尼/東京了。

不要有太多愧疚感,現在這個絕境不是我的錯。
但再把自己深挖下去的話,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2016年12月27日星期二

火車碎碎


今天去火車站的時候,距離列車出發30分鐘,韓國妹發短信給我:她在HSR站了。

我回了一句哦。

到了火車站問她在哪。她說她去錯車站了。

我回頭看之前的信息---等一下,高鐵站???????

像是被人用水球襲擊了一樣,但我竟然十分冷靜,跟她說如果需要什麽幫忙的話我可以在臺北車站等她。



換做一年前,如果跟我説去錯站的不是這個韓國妹,而是小瞳的話,我會怎麽做?

首先我一定會很懊悔,爲什麽沒看清楚她的信息!!如果我看到她說“在HSR站”的話我可能從西屯區打的一路狂奔去高鐵站的!

我一定會比現在來的慌張的多。

我會跟她說“到臺北車站了一定要等我!”而不是極禮貌的說有需要就找我這樣的話。



我回想起昨天跟這個韓國女生逛街的時候,她跟小瞳一樣過馬路的時候有點慌張,我都會主動伸手。

跟小瞳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而在這個韓國女生身上呢?沒有。

或許真的是因爲語言巴別塔作祟,有話想説也得把話稀釋至最流于表面才行。

我很難猜到她/她在想什麽,而我也衹能將一切交給荷爾蒙。
狄更斯是漫畫嗎?
以下截自戀人絮語:
麥德耶侯爵夫人寫到--你也許知道,你給別人寫信時,你是爲那個人而不是爲自己而寫的,所以你得注意,不要寫你自己怎麽想的,而應該寫的讓對方高興
侯爵夫人并不是在戀愛,她假設的是書信應酬的情景,即如何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如何征服對方所示的手腕,這就要摸準對方的底細,信的筆觸涉及的面要與對方形象相吻合(從這個意義上説,用Correspondence這個詞,從數學意義上在確切不過了)
但戀人的情書卻沒有策略上的考慮,完全是表現性的---甚至於取悅性的。

羅蘭巴特寫的有點誇張,但是……
我明明知道她/她絕對不會太主動,那麽爲什麽不讓自己‘粗魯’一點??

Resultism


Still hoping for the next episode of the story,

Some would say “Try not to leave any regret afterwards so make it now”

But what if you do it, desperately, but still yet to get it done?

Sense of pain would exist once you get into it, or might say, it is the B-side of the LOVE.

LOVE and PAIN just like the sibling.

Ironically when you speak out what happen on yourself it just comes to like a junk.

The power you generated, the strength of the desire,

It might not linked to the future ‘Certain’ Happiness, but all those efforts would come to nothing if you fail to make it come true.

I must say the steps I’ve taken might not always ‘Right’.

And I would feel extremely exhausted while someone being picky telling you ‘You haven’t made the step A completely perfect; still not good enough in Step Q’…

As an outside analyst they can completely ‘Rationally’ breakdown every step you have done; but doesn’t need to do it on his/her own.

Ironical.

Most of them just done from Step A to C, or just skipped to some other steps like from A straight jumped to G,H,I…

So freaking disgusting. Resultism.

“I just want to help you to do it better next time.”

I don’t need that sort of so-called ‘Help’. That sort of totally zero-empathy help.

We are human, rather than machine.

We are not only born to solve the problems ahead.

Love, love, love…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Or the opinion above is just my fantasy towards the world. I’m not saying ‘Problem-solved’ orientation is ‘wrong’.

But I would say---I am so vulnerable that I would die if living in this logic.

2016年12月25日星期日

日本版畢業生

不要問我是哪部戲,等了無比漫長的奇跡就這樣出現在眼前,哪怕衹是出現在熒幕都令人心燒不已。
無論回頭多少次都無濟於事,換做是我的話我可能在婚禮説完那番話之後就去自殺了---錐心刺骨的將一個男人的尊嚴撕成粉碎啊。
“ケンゾーはずっとなんでもわかってない”
我竟然能跟主角一起感受到那份撕裂的感覺。
因爲太過用力,當男主角坐在路邊痛哭的時候我感覺不止是失戀,更像是某個親人的死亡。

爲了你嘗試千百遍的感覺啊。
到底要做的多好才能成功啊?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一開始還會苛責這角色寫的是不是爲了拖長拖夠10集啊?
到後來越陷越深真的,這是因爲我們能感到疼痛。

“你也是時候放棄去改變她的想法了,不如想著去改變自己的想法吧---忘記她。”
其實做這樣的選擇題的時候不需要背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的---比如“別人怎麽説/別人怎麽做”
一般人受到這樣的傷害之後也會去考慮兩個選項的可行性。
我想起兩年多以前在布心地鐵站的時候我下定決心從道別之後徹底忘掉那個她。
後來我才瞭解到這種時候根本沒有哪個是“必然的,放諸四海皆準的正確選擇”,
如果不敢面對自己的話。
如果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心中最原始的最純真的想法,
如果連自己都不給予自己起碼的尊重,
那做什麽選擇都是‘自我審查’。

上一代的人普遍以外物爲前行目標,也就是説,我們都是'Born to be a consistent problem solver',
我們是以外在的標準來削適自己。
我們買到樓,付到首期就覺得好幸福,是因爲許多人都買不到,僅此而已,至於在存錢這段時間,有問過自己真的心甘情願爲此付出嗎?Who cares?一尺2萬啦!

當吉田禮放棄自己的競賽衹爲了去照顧KENZO的時候,
當KENZO投了一晚上的球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忘掉這個人的時候,
導演是很清晰的交代了兩個人在外在觀念和自身渴求之間的搖擺。


你是想忘記她呢,或者,不願意放棄呢?
不同于死亡的是,在這個時候你是有能力使其復活的。
所以無論是使其復活還是接受死去,要付出的努力可能是一樣的。
七月那個夜晚我跟朋友淡淡説了句“我輸了”,但到現在卻一直一直不想放棄,還想打復活賽,還想在九局下半轟出全壘打。
男主角跟我選了同樣一條路。不過他是戲劇我是現實。
而且我覺得這樣下去我快撐不住了。
一個人背對全世界是有多痛苦,當然你還不能說出口。“你活該,其他人都叫你放棄!”
當占中的朋友們高唱‘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的時候,他們有想過他們真的做得到嗎?
抑或他們不是‘我’,是‘我們’。
真正單槍匹馬的時候是很恐怖的事情,一個人單挑所有無形卻沉重的教條枷鎖的時候。

狗血片的現實意義在哪裏呢?是單純讓大家沉溺于劇中單純爽一把,抑或是Omens of Love呢?
而且這種片,估計整個地球也就衹有日本人願意這樣拍了。
換到中國估計肯定是另一條路。一個男人假惺惺的說“我今天能成功是因爲我有捨有得”“我懂得

‘成功’?是啊,‘成功’就是一切。我們生在這個國度,所賦予的生活就是無止盡的金字塔搶包山比賽。

2016年12月24日星期六

研究心理學多年,愈覺得人類的心理實在是自相矛盾,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們觀察一個人的
容貌,可以大致猜出一個人百分之五十的性格,但是另外那百分之五十,常常扮演著豬羊變
色的逆轉關鍵,輕率而任意的以相取人,將使自己陷入不智誤判的境地。
赫曼赫塞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舉目所及、眾人皆孤獨」
這句話聽來是雲淡風輕,但實則是舉輕若重,在每天與我們寒喧問候的同學們、同事們、
家人們,他們真的了解我們內心深處的心靈嗎?「群居終日、言不及義」,朋友間的相處,
難道都只能透過嬉笑怒罵來維持那表面熱絡、實際上卻彷如旁人的關係嗎?扣掉了性格、成
長條件、重視價值不同等無法推心置腹的朋友不談,說到知心,真正了解我們的人究竟有
多少?而朋友的關係是需要經營的,我們可曾深入探討朋友的內心世界,也或是容許朋友
直窺吾不設訪之內心?
「交淺不言深」是許多人奉行的宗旨,所謂溝通的前提,還必需是對方願意和我們溝通的情
況下才成立,不過我們總是會發現,例如老闆與研究生、同學、同事之間,總是有著一道無形
的屏障,阻絕著那看透彼此的溝通之流。
「天威難測、城府極深、伴君如伴虎」,古代皇帝的領導統馭訣竅之一,便是讓部下不了解
皇帝內心真正的想法,不能讓部下覺得皇帝對部下是絕對的信任,也不能讓部下覺得他是不
重要的人,這樣部下才不敢為所欲為、無所忌憚,另一方面,也讓部下有一定的權限,能心
甘情願的為皇帝作事,而這樣的模式,正是形成那道注定無法疏通的屏障。
而這種互相折磨的模式,為什麼會成之有年呢?有一句話說的好「人會因熟、而生非禮」,
如果兩個人過於親密、熟悉了,漸漸的便開始覺得對對方無禮也無所謂,先是開開玩
笑,接下來便是說的話當作耳邊風,最後就是愛聽不聽,看心情選擇性辦事了。
於是為了維持行政體系的順暢,老闆便會保持某種程度的超然與冷淡,並在某種程度上拒絕
溝通,以免除上下之間過於親暱而產生的副作用。
於是上對下便形成一種刻意冷漠的關係、大家開始作一些實際上不是很重要,但是表面上一
定要作的事,例如發不重要的客套性公文,作表面上有合乎研究程序的研究,請吃沒什麼真正
交流意涵的飯局,開一些行禮如儀、卻來的是行屍走肉的座談會。
最後大家都在猜對方的心,但又不敢明講,因為請求溝通的人是弱勢的,對方擁有否絕溝通
或是故意聽而不聞、裝傻的權力,而請求溝通者則要面臨面子掛不住,或是被認為
別有所圖的困擾,最後沒有人願意掏心置腹,於是一同合作的同伴也只是表面的和平,大家
同床異夢的一同完成自己也不知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某件事情。
事情不可以簡單一點嗎?還是事情到了複雜的人手上,就註定形成了複雜的事,根據美國一
項對公司內部的調查研究顯示:「大部份工作愈來愈複雜化,其實都是源自於公司內部,平
日最大的問題,挫折、困惑,都不是外在的因素引起,反而都是由領導人、主管、員工對外
在因素的反應所引起。」
「這個計畫麻煩你寫個計畫書與甘特圖給我」老闆常常這麼說,不過對員工而言,與其花時
間在寫計畫書與設計甘特圖,還不如直接把事情處理完比較快、歐布雷、丹尼爾說:「除了作
為訴訟的文件之外,年度績效評估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說起來,兩個人要做到有效的溝通,至少同時要達成三個條件,一是雙方都有溝通的意願、二是雙 方的認知觀念必需不能差太多,三是要有足夠的討論深度與時間,而這三者的同時成立,又需要雙 方不斷觀察對方並建立某種默契,願意花時間解決問題,才有溝通的可能。
寫到這裡,我突然發現,所謂的組織就是一個目標導向、只重視績效的單位,不容許感情與
溫情來礙事,於是所謂內心世界的溝通,算了吧,當我沒說,或許我們該這麼想,能夠容許
溝通則己是需要感恩載德,而不容許溝通的環境亦是天經地義,而想要溝通卻發現雞同鴨講 則是人之常情。
大家都說事情溝通過了就好,但說溝通就真的能溝通嗎?…

就是這樣的,從那個晚上開始

“你應該多看一些正能量的書。”
這是兩年前和母親走在中山一路,從楊箕去東山口的時候她對我説的。
我當時就覺得非常不對勁但説不出來。
我現在會想,你有尊重過我的感受嗎?
三個月之前我用盡自身力氣,跟你解釋我對未來的不確定和不安全感。
然後換來的答案就是“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你衹能靠自己,你要多給自己正能量”
三個月之後你又把這番話重複給我聽。
你知道你講的東西全都是廢話嗎?
你在嘗試瞭解我之前强行把‘正能量’凌駕于我之上,你知道嗎?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跟積木一樣,堆砌起來很難,推倒卻是一秒鐘的事情。
其次你説“你衹能靠自己”,
我就想到了李嘉誠在跟打工仔說“你睇揾唔夠錢係因爲你哋唔夠努力”
或者最近曾鈺成在大學演講時候被學生質疑“法律不是人民授權爲什麽要遵守“時他的回答:“港鐵票價唔系你定,銀行利率唔系你定,咁你系咪要打劫銀行啊?”
我在想你作爲一個大人,你站在這個地方,其實你知道你能做的是什麽嗎?或者你想一直掩飾自己的無能?

從不傳播負能量,就能活在正能量裡嗎?

來源公眾號:羽戈


正能量的三重困境

冉雲飛兄攜其新著《每個人的故鄉都在淪陷》(鷺江出版社2015年1月第一版),在長沙熬吧講座,聲振屋瓦,議論英發。進入互動環節,台下一位女士提問,對「每個人」、「淪陷」雲雲表示質疑,她說她的故鄉非但沒有淪陷,反而日漸崛起。老冉微笑如彌勒,表示願去貴鄉一探究竟,倘如其所言,他可以收回這個書名並公開道歉。講座結束,那位女士和我閒聊了兩句,我說觀察視角不同,結論自然有異,所謂淪陷,當指政治和文化,而非經濟,即便論經濟,其實崛起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如傳統的崩解、道德的敗壞、環境的惡化等。女士對此似乎不置可否,最後批評道:你們應該多傳播正能量,少傳播負能量!
如女士這樣的批評,我已經見慣不驚。若說第一次還略感惶恐,如今唯有無奈苦笑。不過,這裡面的確有兩個問題值得一議:批判故鄉的淪陷,就是負能量麼,為什麼不能傳播負能量呢?
還得從正能量說起。這本是一個物理學名詞,不知何時被道德化以至政治化,自前兩年流行開來,風靡一時,以至泛濫成災。我們常常為其字面之義所蠱惑,實際上,正面的新聞與消息,未必就是正能量,正如負面的新聞與消息,未必就是負能量。打個比方,一個人罹患重症,他的病情,當屬負面,然而這是負能量麼;假如告訴他安然無恙,體壯如牛,這便一定是正能量麼?也許答案恰恰相反。
可見正負之別,並不分明。同一能量,你視之為正,我則視之為負,甚至你今天視之為正,明天便視之為負,這再也尋常不過。有時,問題不在能量,而在人心。有人敢於正視真相,有人慣於掩蔽真相,那麼對真相的曝光,於前者便是正能量,於後者便是負能量。再如公民的批評,落在一個虛懷若谷的政府手裡,當被視作正能量;落在一個獨斷專行的政府手裡,則被視作負能量,哪怕這一批評完全切中時弊,它非但棄若敝屣,還要打擊、迫害批評者呢。
這是正能量所面臨的第一重困境,其定義並不明確,時而語焉不詳,甚或反復無常,視人心而動,逐權力而居。誰掌握了一個社會的話語權,誰便可以支配對正能量的定義。基於此,我們討論正能量之前,必須警惕其後潛伏的知識和政治霸權,甚至有必要追問:誰之正能量,何種正能量?唯有確定了這一點,才不至於陷入自說自話的譫妄。
正能量的第二重困境,在於被狹隘化,與負能量形成了一種非此即彼、勢不兩立的二元結構:你不傳播正能量,那就站在了負能量一方;「多傳播正能量,少傳播負能量」的說法亦屬此列。然而,世間能量之大,豈止正負,正能量與負能量之外的天地,甚至比正能量和負能量加起來還要遼闊。一個人,完全可以既不傳播正能量,同時與負能量絕緣,他在這個社會,還有許多能量可以發揮,依然大有可為。
二元論的荼毒,實在罄竹難書。它不僅在強化思維的惰性,還在強化批判的暴力。如你所知,一旦世間萬物,非此即彼,非黑即白,非善即惡,非左即右,批判起來,何其簡單,簡單的另一面,則是粗暴和懶惰。譬如在二元論的主宰之下,你自覺代表了正能量,批評者與反對者,自然屬於負能量,那麼旁觀者怎麼歸類呢,陣營只有二元,無論將他們歸入哪一方,都會造成誤傷。
二元論的本質是一元論,二元思維的本質是專制思維。由二元論打造的正能量話語,無法避免胡適晚年所警惕的「正義的火氣」。現實當中,有多少人,自恃正能量在手,儼然正義化身,唯我獨尊,予智予雄,但凡不入眼、不順心的種種,一律打成負能量,然後掄起刻滿了正能量的道德和政治棒子,劈頭砸將過去。火氣與霸氣之下,幾多異己,無奈失語,幾多看客,化作冤魂。
由此,正能量浮現了第三重困境:壓迫甚至剝奪了負能量——哪怕是名副其實的負能量——的傳播自由。
這個道理想來並不難懂:考察一個社會的自由度,不是看主流聲音的傳播自由,而是看異議者、反對派之意見的傳播自由,換言之,不是看正能量有無傳播的自由,而是看負能量有無傳播的自由,以及有多少自由。所謂若批評不自由,則讚美無意義,我們姑且視批評為負能量,讚美為正能量(事實並不盡然),那麼這句名言便可換一種說法:若負能量的傳播不得自由,則正能量的傳播毫無意義。
限制負能量的傳播,不僅使正能量的傳播喪失了意義與生命力,還可能導致整個社會陷入僵化、封閉,形同一個悶罐車。正能量的完善,需要負能量的衝擊和轉化;社會的進步,需要各種能量的博弈和整合。說到底,假如一個社會只許正能量傳播,只有正能量傳播,這樣的社會,並不適合正常人生存;假如一個人渾身上下只閃耀正能量,我不敢親近,反而心生恐懼。

必須聲明,我不反感正能量,我反感的是,正能量流於「正義的火氣」,淪為道德與政治專制的批判工具,用來打壓反對者的言論、思想自由,這樣的正能量,實質上則是一種負能量。

2016年12月21日星期三

プロポス大作戦ーー

昨天跟舍友聊天 聊起長澤雅美
他就提起了プロポス大作戦,
故事描述的故事跟我的高中經歷完全不是一回事,但竟然能夠讓我入局
情節的設定都非常考究,超越了"高中時光""如果能重來"這些老套的梗,
我可以看到一些非常細膩的東西,長澤雅美每個表情才是真正一直牽引故事發展的紅線.

2016年12月7日星期三

我們可以為多元價值去的幾盡?

比如一篇文章標題:他為了和母親在一起更多時間,辭掉工作,那你呢?
這沒什麼錯啊,但是…根據自己的經歷,我根本不想和母親說話,
如果我需要別人的支持,我就要大聲向這個標題說不。
但這完全不可行。
我會去支持一切關於多元價值的行動,但回頭想,我們可以走的多遠呢?
繼續走下去,我們自身許多默認的價值觀可能不斷會有質疑的聲音出現,從而許多人,可能有一天輪到我,感受到自己的領土被侵犯。
然後呢?

2016年11月25日星期五

半場評論

覺得像是柯南
加上觸不到的戀人
再加上風之谷
人與人之間的情味竟然淡的一塌糊塗

2016年10月11日星期二

2014年9月8日

地铁上大街上望到满是培训机构的广告
中考/高考 保证/签约
幸好过去了
虽然总觉得自己没过去
虽然看到总会觉得很心累
抬头一想都是不愉快的片段
幸好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创造精彩的能力和条件
尽管…面前还是十字路口
但你见过在十字路口发疯的演绎自己的人吗

最近学到了一个词语:习得性无助
想起初中时候有意无意跟朋友讲起一个故事
你知道驯象师怎么驯服大象吗
要在大象小时候就用绳子拴住它们的腿
小象没有力气冲破束缚
一次次失败之后它们会放弃努力
尽管长大之后它们完全有力气摆脱绳子
呵…原来自己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好像是从村上的一本书里看到的
不要对号入座哦。

在朋友圈总能看到一些好像很坚强的人
但似乎那些看上去没那么坚强的
也不是那么的不值得尊重
只不过他没让你看清他的努力罢了
或者你一辈子也感受不到他的努力
更何况像我这样不怎么讲话的
老妈以前总跟我说这个世界掌握在会说话的人手上
不知道她是在教育我
还是她也在诉说她的委屈
的确沟通技巧高潮的人总能在各个领域闪光
但世界上另一边的人怎么办呢
怎么总感觉有种非黑即白的味道
或许是我曲解了吧

朋友圈分组真是个了不起的功能
既能保护自己的隐私
又能让我说出我想说的

我可没有能力去跟别人探讨人生
真的很讨厌那些我说一句他还十句的人
有时对方对自己一句话有误会
我就即刻将他拉黑断绝来往
只是想找一个出口而已
你能听我说话我已经很感激
你不知道我写下这么多字有多不容易
对于我这种想法无限多情绪特发达的艺术家来说
表达能力的不足真的是要命

为什么外向看上去总是一个好的品质
因为外向的人可以大肆使用语言文字改变别人
那内向的人呢
又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问题

你会用什么歌来形容我呢
我会用王菲的“执迷不悔”
不知道王菲是不是性格上就是这样率性
而我呢
我只是在贪婪的呼吸着很长时间一直体会不到的快感而已

耳朵里放着的是一个柔和的Time after time翻唱版本
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Cyndi Lauper声线能细能粗
但我真的不喜欢她的版本
可惜我听的是电台广播
实在不知道是谁cover的

哎哟!编辑了一天的碎片竟然可以凑成这么长的文章
这些碎片在心里何止一天呢
分了组。

2016年9月26日星期一

第三部分

我知道,如果這次放棄表白的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或者這樣說,我不願意再繼續思念的煎熬。
一個人的心要分給兩個人,這太痛苦了。
我執意把她拉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安靜而有格調,超大沙發,盆栽在各自角落開放,落地窗。這夠了。
點了東西吃,就要開始命運的審判了。
我拿出那個小盒子,遞給她。
「おみやげ!」我說。
「我能打開嗎?」
她吃了一驚,睜大眼睛,「我喜歡藍色!」
我又看到了一年前初會時那雙晶瑩而動人的的眼睛。
我拿起手鏈,想幫她戴上。
我努力想扣上最合她手型的那一格,可是怎麼都扣不上。我滿頭大汗,心裡更是急---預定的劇本可不是這樣的。
她想說沒關係,但我執意要幫她扣上,兩分鐘就這樣溜走。我知道自己手笨,以前做類似細活,別人一看我手勢不對就讓我一邊去了。她給了我兩分鐘。
終於扣上了。最松的一格。
最緊張的時候到了。
為了這一刻,我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該用怎樣的日文句式,要用到什麼詞彙,怎樣儘量用最簡單的詞語去表達心中最真實的感受。
我望著她的雙眼。她害怕了。低下了頭。
別管那麼多了。如果每個男生都要想那麼多的話,人類早就滅絕了。
「私は、その女の子を諦めた。だって…半年前台北に行った後、心に、あいつがもういなかった。心に、ずっと、ずっとあなたを思って、思ってる。」
「あなたが好きだから。一番難しい時、あなたは私を勇気を与えてた。だから、ずっと日本語を勉強して、この日を準備して、待って、あなたに会ってました。」
「だから、、、」
(「我已經放棄了她(Vicky)。因為,半年前回來台北之後,她在我心裡已經沒有位置了。取而代之,我一直,一直在想你。」
「因為我喜歡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給了我勇氣。所以,我努力去學日文,一直為了這一天在準備,一直在等這一天來臨。」
「所以…」)
她的眼睛濕潤了。想說話但是嘴唇一直在顫抖。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在台北,奧地利人。我跟他一起上課認識的…」
時間靜止了似的。或者說我的心跳跳空了兩拍。我閉上雙眼想讓自己找回這兩拍,找回原本該有的呼吸的節奏。
但如同觸礁一樣,船艙進水,衝破一個個閥門。
那隱藏在心中對家的渴望,對溫柔的懷抱的渴望,始終揮之不去。
無家可歸了。
我已經忘記當時是怎麼走回青旅的。
回到青旅,躺在床上,眼淚都流不出來,我只想吐。
我只跟前臺說了一句「我輸了」。
手機顯示晚上八點半。0未讀訊息。
肚子空空如也但根本不知吃什麼好。
於是下去台北車站轉了一圈又一圈,一份摩斯漢堡,一份泡芙,一份芝士流心蛋撻,還不夠,再買一盒芝士蛋糕。
不知如何面對這生命中又一個無比險峻的夜晚。
於是坐地鐵去誠品敦南。
強迫自己找一本書讀進去。我的半個大腦正努力分析,另一半卻始終消極怠工。
耳邊loop了無數遍的楊乃文的「我離開我自己」
打開通訊軟體,跟四個女生同時texting。
聽她們細說最近的人和事,長篇感想。
問她們能不能通個電話,她們都沒回。睡著了。
就好像『重慶森林』裡面金城武在分手之後坐在一邊用三種語言跟女生們搭訕,
「喂?我係阿武啊!最近點啊?……結咗婚了?哦咁好咯,拜拜!」
「もしもし?武です!笑、昔あなたの学生から!ええ?忘れてた?、、、」
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女生們幫我去分析什麼。我在texting的女生們,二十歲左右,在關係中完全沒體驗過苦苦等待,掙扎,無止境的內心博弈。或許因為她們太年輕,進入關係時往往太潦草。
但即使經歷過又如何呢?男生和女生在關係中的角色始終是不一樣的。
出書店在旁邊安靜的街道走了一圈。
想起兩年前在廣州,Elise拿到悉尼大學offer時候,我第一次體會到「無家可歸」的感覺。於是一整夜晃來晃去,從楊箕一直走到了公園前,再往南走到江邊。望著太陽在廣州塔方向一點一點現形。
太陽都出來了,可是我根本想不起來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
這次不想再這樣走了。
打的回去睡覺吧。
我好想有一個家。
我怎麼跟別人解釋我那名存實亡的“家”?
大環境下被逼迫去努力,去競爭,不要去想那麼多東西。
大家從中學開始就主動或被動接受了這種機械化。因為這就是社會。機械化是現代社會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徵。
所以根本就沒人願意去聽。
可是我好想有一個家。我好想把所有事情都停下來。
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為什麼許多人都在刻意隱瞞,以至於當我提起這個東西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是個在街上的裸男一樣。
許多人會說「不要對愛情有過多幻想」
可是你們真的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難道你們的愛情都是發生在pub裡的嗎?
我真的好累。
越是停不下來,心中的呼喚就越是強烈。

是不是很脆弱?一百年前我們的同胞還在為保家衛國血灑戰場,相比而言我是不是脆弱多了?
可我卻想說,那些不敢面對自身脆弱的人,進而無視他人心中脆弱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夫。
我沒有跟誰攤過牌,所以就這樣靜靜的我跟許多人越走越遠。

我只想到了陳奕迅的「無人之境」
讓理智在叫著冷靜冷靜/還恃住年少氣盛
讓我對著衝動背著宿命/渾忘自己的姓
沉睡的兇猛在甦醒/完全為你現形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
但我喜歡這罪名
驚天動地/只可惜天地亦無情
不敢有風/不敢有聲/這愛情無人証
飛天遁地/貪一刻的樂極忘形
好想說謊/不眨眼睛/這愛情無人性

2016年9月25日星期日

故事第二部分(1)

去年五月,我退掉了原本所在的大學,留在了廣州一間青旅打工,然後一邊等澳洲悉尼那邊一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在去悉尼之前我去了一趟台北。在一間Hostel認識了一個日本女生。
我們在電梯相遇.她猶豫不知按幾號鍵到Hostel,我幫她按了,對視一秒,莞爾一笑.我們都低下了頭.
回到青旅,換上便裝,正好沒事可做,就拿出長笛準備練一下音階.
這時她也正好在交際廳,我長笛不太熟練,原本是吹Saxophone的,雖然指法有相同但對我來說還是有點難.
興味索然之時我就打開話匣,問她"你在工作嗎?"
"?"
她好像不會說中文,我就用英文問她"You working?"
...

她的笑容很拘謹,身材細小,說話有點猶豫.
她說她以前吹Trombone.
"Wow!"
她放了一段她母校管樂團的演出.速度差不多200的曲子,所有人脫譜,一邊吹一邊Swing.
我的天啊這麼離譜的速度也就算了,還要脫譜...我想起了十天前在廣州青宮管樂團的星海音樂廳演出的El Camino Real,原速200的曲子硬是降到了150吹到一半還是脫節,在台上的我掌心滿是汗,一時時心急的望著旁邊的巴松管想靠他給我提示但是他沒理我.樂曲結束觀眾鼓掌完了之後指揮對我們輕蔑的搖頭---你們都知道出什麼事了吧.
心想,她一定很厲害,女生吹長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是嗎?

她指著我的衣服,笑盈盈的,"Rooney!"我身後的印字.
我問她"You watch football?"
她說她最喜歡曼聯.最喜歡Rio和Van der Sar.
很奇怪.怎麼會有女生喜歡這類球員?
我用英文問她為什麼,她"嗯..嗯..."了很久,一直在尋找詞彙去說,但就是找不到.然後無奈的苦笑,搖搖頭.

"You coming here for holiday?"
她說是的,不過每週三要幫電視台工作.音軌剪輯.她是Sound Engineer.
然後我問她多少歲,她說,"31".

她比我大十歲!我真的不敢相信。過往的經歷中,即便大兩歲就已經似乎不可跨越了.就會有那種隱約的隔閡在中間.
但我覺得跟她之間隔閡並不存在.


兩點鐘了.正好有點餓,我大膽約她,"下去吃東西吧?"
"好啊"
我們下樓,先去7-11買水.
進店裡的冷氣冷到她了,她好誇張的瑟縮著.
出於本能,我摟了下她的肩.
她抖得更厲害了,"Cold!...."雙手緊抱著身體.
我不禁一笑---三十歲的女生也會這樣的嗎?
到樓下的臨江夜市.她問我:
"你看過王家衛嗎?"
一言戳中我.我不敢相信.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導演啊.
我以前很喜歡和我死黨一起模仿,重演一些情節,比如梁朝偉和張曼玉在<花樣年華>中的戲中戲,金城武在<重慶森林>裡面非常輕浮的對白,<一代宗師>裡面莫名其妙的"言必稱三,手必稱圈"...
之類的.
別人說王家衛就愛裝,或者說他的東西很縹緲.
但我就覺得很好笑.當然除了我那死黨,世界上應該沒什麼人能get到我的笑點.
我不敢相信,跟我坐在夜市一間糖水店,熱情卻有點羞澀的談論Coldplay,足球,王家衛和木村拓哉,言到盡時輕輕打我後背的女生,比我大十歲。
"Are you married?"
"No, in Japan, women over 30,so many people not married; but after 40,not many."
吃完糖水總共60塊.我搶先付了.哦,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幫女生買單.

往後兩天我一直留意著她。雖然我知道心裡還是喜歡另外一個人。我們在廣州認識,但是三個月之後她就啟程去悉尼了,從此我一直失眠,從此生活一切亂了套.那是另一個Long story了......
兩天後她啟程去台中,於是我改了一下行程,原本只打算在台中逗留一晚,後來拉長到三天。

在台北真是無比輕快,超級多麵包店,超級多全家便利店,各式各樣適合一個人隨便解決的便餐店。我從來不怕無聊,才來了兩天,卻已經覺得自己早已屬於這裡。
五月初的台北真是太舒服了.二十度出頭,一件短袖剛剛好,深夜騎車兜風更是爽到爆.穿梭在空無一人的信義中心區,耳機里的電台放著Charlie Parker的曲子...一切都是完美.
在九份雞籠山上眺望日出,在微風松高LINE STORE和熊大合影,在TICC和逃跑計劃動情合唱"哪裡是我的擁抱"......

後來啟程去台中。相比之下沒有台北那樣密集而饒有興味的小巷。但有什麼關係,我可以跟小瞳一起探險。
我遲到了一個小時,因為我太磨蹭,而且還看錯了地址。
我在巴士急的發瘋。她一直打我的電話.但是心想她中文這麼爛,英文也勉強的情況下,有什麼事能在電話說得清楚?
我一直在流汗.
下車之後望著手機地圖一路跑。終於找到她,她卻一個勁跟我說sorry。
看到她漲紅的臉,我真的很內疚。我也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我說Sorry.因為這是我遲到了啊.
我們在夜幕降臨時一個又一個商圈溜達.我們聊到了我掏錢買了兩份燒賣,她仰起頭用中文說“我,是姐姐!”堅持要付錢.
漫無目的在一中街附近閒逛著,看到旁邊有一間芝士火鍋店,玻璃外墻,建築非常狹窄的一個三角形.
我看看她,指了下裡面,"Go?"
她說好.

其實我們兩個都沒什麼胃口.於是我幫忙叫了一個小份火鍋,分鍋.
每人各送一杯啤酒."乾杯!"

我問她是東京人嗎,她說她在東京工作,家鄉是仙台.
我當時對日本地理根本不懂,但是仙台...我倒是記得仙台的足球隊的球衣很漂亮,我翻開手機找他們的球衣給她看,她說"就是這個"
"乾杯!"
她笑了笑,有點害羞的說,日本人喝酒不會每次都喊乾杯的.

哦,另外,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其實在2011年大地震的時候,仙台和福島是受害最嚴重的地方.
可我那個時候一無所知.

吃完飯後繼續散步.我要靠著地圖才能走.
蠻尷尬的,我不是本地人啊.我只好按著自己的喜好去走.我害怕她會不耐煩,拉長聲音問"去哪啊"之類的.
但她沒有.

我們往台灣大道方向走,去坐巴士.
我問她有男朋友嗎,她說沒有,以前有3任男友.
我跟她說,我有喜歡的人,但是她在澳洲,而且她對我沒感覺.還給她看了一張照片."Beautiful!"她說,"Fighting!"

上了快速公交,我跟她細數了這十幾年在歐洲球隊效力過的日本球員,香川,內田,長谷部誠,中村俊輔,中田英壽,稻本潤一。。。
她提到朴智星,她說他在去歐洲前在日本踢球,會說日文,大家都很喜歡他。
作為一個曼聯球迷,我真不知道。

我們全程在用最簡單的英文句式交流。真的很可惜。


我們在新光遠百下車,走路去逢甲。
過馬路的時候她總是好慌張,我趕緊抓住她。
於是乎,之後每次過馬路我都會攔住她.
在路上,我買了一杯苦茶,插了兩根吸管,留一根給她,我騙她說"It's sweet"
她呷了一口即刻中招,猛打我的背.
在她之前,我不怎麼會調戲女生.
可我這次竟然順理成章的調戲她一把,而且她比我大10歲。

走到累了,我讓她把她的耳機插到我的耳機分綫器,站在騎樓下,一起聽拉威爾的波列羅舞曲,還有順子那個時候剛出的一首歌"Reasons Treason",一首超級Funk的歌曲。
她上不到網,我開熱點給她,順便自己翻一下信息。
當天早上我寫了一篇很長的文章,在訴說母親的愛有時候像是在綁架一樣。於是我高中老師留言:也許有挫折,但是解決的辦法就是不斷的,溝通,溝通,再溝通!

看到之後我立刻捂住臉,想吐。
她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我跟家裡人關係不好。
她有點驚慌,遲疑了一下,"Fighting!"故作精神的跟我打氣。

我們又走出逢甲,看表時間不早,於是截了一部的士把她送回去。
對.我沒想別的.我去接她的時候記下了她住的地址,上車之後就直接跟司機說"綠川西街謝謝!"
我坐上副駕,她坐後面.
她問我之後去哪,我說去高雄.
"新幹線?"
"No, just the train, in train station."
到綠川西街了。我讓司機等一下我。
我跟她擁抱,道別。

後來司機跟我說“厲害哦!”
是嗎?是吧……
其實台中我不是很熟的,跟她在一起經常要看GPS,但是我始終能感覺到,她在等我。她很依賴我,至少在這裡。

回香港的飛機上我在回味這一趟無比舒服的旅程,在想是因為台灣本身,還是因為她。
一年半後的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後來我隻身前往悉尼,開始新一段生活。

2016年9月12日星期一

一霎

一個人去食壽司 與服務員眼神交換中我竟想起了安部瞳
一霎那的錯覺一晃就過
時間的孤島在耳邊一次又一次循環
“你所存在的孤島/我努力想要靠牢”
“隔著這思念的海我到不了”
然後是陳奕迅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是太易動情”
“但我喜歡這罪名”
心想 希望她趕緊把服務生的兼職辭掉吧…太累了 你不能這麼累
機械的把壽司送進嘴裡
我只想吃,但是味覺根本嘗不出味道

2016年8月31日星期三

碎碎念

喜歡奧黛麗赫本 因為她在羅馬假日裡面 幾乎不需要演技卻奉獻出20世紀最精彩演出
但你我都知道她是天生的公主,女皇
而當我在看廣末涼子的演出時我卻總在問自己這是現實還是虛構
這模糊的界限真的讓我抓狂
我知道演員在演一個角色是需要時間讓自己入戲和出戲的
但我卻不知道作為觀眾的我竟然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出戲 一再告訴自己 涼子屬於屏幕 而我屬於腳下的木地板
告訴自己 這是廣末涼子 而不是有70%廣末涼子那麼美的 曾經出現在我現實生活中的那個誰

真的很可怕
開始幻想一切關於我和她
心中憐憫開始透支
無論她在高處還是低處我都一樣心痛
我不能和你一起度過甜蜜而踏實的小日子
又不能和你一起承擔生活瑣碎而折磨的痛苦
我已不再屬於腳下的土地因為我已離地在半空尋找你的痕跡
我已不能回歸大地因為我無法回去曾經習以為常現在卻無法承受的世俗尖銳擁擠急促
我只屬於我自己 可悲的是我僅僅屬於我自己

“這是時間的孤島/我努力想要靠牢
隔著這思念的海我到不了”

如果人類在生存過程中沒有類似亞當和夏娃的圈圈叉叉的話 會不會壽命暴減呢
尤其在現在人口密度完全爆表的情況下
需要承認的是許多人是找不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而且找到喜歡的事情卻又有很多人中途因不可抗力被推下懸崖或停滯不前
如果沒有類似味精的愛情 每個人真的可以撐得住自己走下去嗎

2016年8月18日星期四

無故生愛?

一周內看了廣末涼子各種作品 現在已經深信不疑自己已經深陷於她
就跟喜歡viki和小瞳一樣的心情了
因為不僅僅是喜歡 而是腦海裡已經開始盤旋各種各樣的 可以與她產生連結的方式
想知道她更多 不是因為好奇 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像被某種力量推著向前
已經開始想像請求她將她託付於我
我知道自己暫時沒這個能力 以後也不一定會有
但就是有強烈的決心在推動
真的是無故生愛 想起跟viki和小瞳告白的時候 她們眼裡的不確定
緩慢滲透從古至今一直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我怎麼解釋這火花呢?

這真的是悲劇的開始 真正深陷於某人的時候
想佔有她
用盡全身力氣單方面的努力去縮短彼此距離
開始大尺度的自我暴露 渴望對方也同樣這樣做(廢話,哪有人自己脫光衣服還能容許對方不脫的)
如果被拒絕了的話…就真的是一絲不掛的佇立在台北雨夜街頭了 圍觀的人的訕笑 自己愧疚感衝破防線 緊抓的某物卻像氣球一樣慢慢飛向高空
你還能怎樣呢。

幸好 涼子對我來說並非觸手可及的人物 不然真的就要再一次飛天遁地了

以前Air Supply唱過一首難度極高的歌 Making love out of nothing at all
中文兩種翻譯 無中生愛 或者 讓愛一切成空
差別挺大 但是我覺得只不過是從兩個方向出發描述的同一個絕望的故事而已

以前聽說劉德華在公佈自己早已結婚的消息之後 有粉絲要脅自殺
許多人對此表示唾棄
但至少我現在不會 因為我心中也有類似的種子
許多人會首先將一些所謂標準強加在自己或別人的想法作價值判斷
所以當我問阿爸“你有冇出軌過啊”之類的問題 他不假思索回答“這是原則問題,吹水就得但這是原則問題”的時候
我會覺得他多多少少不太尊重他自己
我覺得如果他這樣回答:“有,還交換了一些意見,但是僅此而已了,我守住了自己的防線”
兩段話看上去意思是一樣的,但是給我的感覺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真的 多給自己一點尊重 才會知道怎麼去尊重別人

2016年8月10日星期三

柏拉圖愛情升級版?

今年回去,某天中午兩仔爺開飯,我兜口兜面問阿爸“呢咁多年你有冇在外面偷吃?”
點知佢嘅回答令我好鬼失望“冇!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令我失望的唔系果個“冇”字,而是你學江澤民講嘢做乜鬼?!
江澤民講嘢咩樣,“我見過的記者多了,比你們水平不知高到哪裡去!”你越講令我覺得越心虛。好似說話的目的只是為了幫自己壯膽而已,說的愈動情自己愈是感動。
原則問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廿年前同我咪一樣勁咁溝女!
別以為你不講我就不知道,骨子裡的東西,不用說我都知道。
不用說我都知道——阿媽根本就不在乎你外面偷吃與否。
這是不是柏拉圖愛情進化版呢?
相比之下「花樣年華」好像顯得很low的樣子,
「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一件嘢,你外面系咪有女人啊?」
『癡線嘅你!邊個同你講噶?』
「你毋理喇。你望實我,你望實我!我問你你外面系咪有女人啊?」
『係。』
「………」

梁:『你冇嘢啊嘛?』
張:「我冇唸過佢咁快答我,我唔知點樣反應……」
(張曼玉情緒失控,撲進梁朝偉懷裡)
梁:『冇咁啦,試下嗟又唔系真嘅。就算係真的都唔會認啦!』
……
阿媽的某個部分,和阿爸相關聯的某個部分,在我出生之後就已經死去了吧。
或許生下我太過用力,不知何處尋力的阿媽透支了畢生的安全感。

2016年8月9日星期二

70%的松隆子和70%的廣末涼子,你選哪一個?

松隆子和廣末涼子,你選哪一個?
你隨便跟一個男生講這個,肯定當你傻的。毒男咩你!
但要是說,“70%的松隆子和70%的廣末涼子,你選哪一個?”你會怎麼回答?
好奇怪這個問題,去超市買罐頭也不會說“我買了70%的豆豉鯪魚啦!”“今晚我使咗小小錢,獲得呢個小姐的70%使用權”,剩低30%咧?
或者這麼想,形容女生有70%的松隆子/廣末涼子那麼美,你覺得是讚美還是詆譭?
我覺得是讚美。她們現在都已經不年輕,都做了媽媽了,但是出現在螢幕上,我依舊心動異常,平息不了的那種心動。
一般毒男對於35-40歲的女人的想像,我猜…蔣雯麗,溫斯萊特,陳沖…?那種幹练,老辣,她要是説一,你敢說二?
但是松隆子和廣末涼子不是這樣的。
她/她就是有這種魅力。即使不再年輕,我依然,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我不是在說打飛機,我說了就去做。
因為我真的就遇到了她/她,在我的生活中。
為了顯得客觀一些,我就在前面加上一個70%好了。
但是70%我也願意為此飛天遁地。